文藻外語大學W-Portfolio

水,源源源源不絕

2019-02-23 23:21:42

妞妞

我不願老是在這樣的生離死別發生後才久久上來一次,無奈這樣的事情總是不請自來。

妞妞走了,二月二十二號。

那個很傻很笨的,總是咬著舌頭的,總是在聽到我回來後,自己呼地跑進我房間要我摸他,不摸就會用爪子抓我的,每次爬樓梯都得一鼓作氣的妞妞。

離開我了。

星期四,發現她的下體流出有腥味的透明液體,讓爸爸帶去看醫生,聽說是子宮蓄膿;隔天送到爸爸在旗山的朋友那裡,今天早上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說是昨天晚上就走了。

眼淚當下潰堤,跑到公園大哭一場,又覺得得回家於是擦乾眼淚;在告訴媽媽這件事情後接到蔡知的訊息,於是我又出去打了通電話。

「我……們家……的……吉娃娃……死、死掉了。」

幾乎是硬生生從哭得泣不成聲的嘴巴裡擠出這幾個字來,就怕對方聽不清楚又問一次,接下來我一邊哭一邊告訴他這幾天的經過,打完電話以後,我好了許多,我告知了身邊所有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人這件事,還去飾品店把妞妞的相片給對方做成相片。

一直到內惟收攤結束,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都沒有哭喔。

可是要去把項鍊拿回來的時候,我想著爸爸大概是不會把妞妞在旗山的身體帶回來了,像這樣去拿了項鍊,也算是帶他回家。

從老闆手中接過成品,我很快付了錢,只是盯著那個項鍊三秒,我就差點又哭出來,為了不在老闆面前丟臉,我匆匆離開。

靠在機車旁邊,就一直盯著項鍊上面的妞妞看。

他冷嗎?他走了嗎?他找得到路回家嗎?他是不是不痛苦了呢?

一直陪了我許多年的吉娃娃,在離開我們後離開了世界,最後我只能從項鍊上面看著他。

如果說靈魂的重量是21公克,那也輕得太可笑了。

有了蔡知早上的陪伴,我的心情並沒有很抑鬱,只是忽然想到妞妞時,多哭一下是必要的悲傷。

我甚至很有耐心地陪著阿嬤聊天,回覆他二十分鐘內問了五次的「那隻開刀的是叫妞妞嗎」這樣的問題。

我躺在床上,看著門,還是會想到他呼地一聲跑進來,指甲碰在題目的聲音,想他沙啞的叫聲,想他柔軟的毛髮。

我真的……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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