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琬珊等電梯的時候在玩耍,不記得說了些什麼,只是我說了一句:「好討厭的感覺啊!」然後琬珊就用怪異的眼光盯著我。我說幹嘛,她說你怎麼不飛出去。
有道理
不是周伯通,是房滿山。那天她奉命去大創採購謝師宴用的禮物,我去當跟屁蟲。
我們要挑14個禮物,且最好都不重複。挑著挑著來到玩具區,她被色彩鮮豔的迷你木琴吸引了目光,腳步也停了。她似乎非常想要買那個玩具木琴來當作禮物,但我想到若是自己的話絕對不會想要收到那個禮物,於是費了好一段時間把她勸離玩具區。
採買進行得很順利,我們挑了不少有趣又實用的物品當禮物。逛完一圈之後只差3個禮物了,她便說,妳挑一個...
原來阿蓓知道陳雷,也會唱歡喜就好。
又一個相見恨晚。好想找她去唱K,跟她一起唱時代感滿滿的老歌。
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太想離開了。我不知道要離開哪,也不知道想去哪,只是想離開這些煩人的事。我不想被家人唸東唸西,不想聽男朋友的壞話,不想聽其他親戚的小孩交男朋友之後如何墮落的,我不想知道!
交出打工度假申請文件後,我跟琬珊在一間點心店坐了一陣子。又熱又濕的背和帶來熱氣的風都很熟悉。我突然開始想念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不只是她,還有一些人。我捨不得丟掉這一切,縱使我急著擺脫自己的求學生涯。
時間...
我覺得我跟夏洛的合唱的樣子如果錄下來的話以後看到一定會很開心。說出這個想法之後琬珊自告奮勇開始錄影。
開始之後我才發現要唱深情的歌真是比什麼都困難。想要跟夏洛對視的時候她一個勁地偷看歌詞,好不容易對到眼之後又莫名害羞,徒增噁心的微笑。
我還走音了,事後被她們兩個笑。
至於錄好的影片,我說我不忍看,夏洛也說不要,它就這樣留在攝影師的手機裡了。
喜歡的兩人團體解散了。
之前看到新聞本來只是失落,今天看了他們最後的合唱,突然難過得哭了出來。
認真地告別,真難。但我覺得自己第一次正視了它,並好好地完成了。
我也再度意識到世界上沒有永遠。
希望他們未來都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